姜佛桑心下一紧,半坐起身。
扈长蘅按住她肩膀,没让她下榻,“无需担心,我已将他们送至秦州城,找了擅治外伤的医官医治,早已没了性命危险。”
姜佛桑吁出一口气,“其他人?”
扈长蘅摇头,“我只救了你的侍女。”
也即是说,那些人,全都死了?扈家的,裴家的……
姜佛桑的手缓缓揪紧锦衾,记忆回到事发之时。
那日错过了宿头,眼看又要露宿野外。
马车内衾褥炭盆全都有,姜佛桑是不怕的,考虑到府兵部曲无多少御寒之物,还是提议继续往前行进一程,或可碰到村舍借宿。
一路上食宿都由焦管事安排,裴家人只是送行,不好越俎代庖。焦管事打听了前方是祸乱多发地带,出于谨慎,还是决定就地驻扎。
姜佛桑想起出嫁时夜间遇袭那回,好像就在前方一带,虽迟疑,也没再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