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岳迟疑了一下:“为了让废除劫夺婚之令更有说服力,眼下州郡衙门都在大肆宣扬你们和离之事,欲要竖起一个榜样来……短时间想要复合只怕是难。只好等风头过去,过个几年,总有机会再续前缘。”
萧元度岂不知这个道理。
然,过个几年,他说得倒是容易!
潘岳见他这样子就知他听不进,手一摊,没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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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颢的离开并不顺利。
北地各州都已戒严,棘原因为废除劫夺婚之事,恐引发更大动乱,更是严进严出。
这个时候想持过所通过正常途径出豳州,几乎不可能。
而且姜佛桑怀疑,这里面可能也有自己的原因。
冯颢不同于一般侍从部曲,或许他也是被密切注意的人之一……
“你别着急,我们再想——”
“女君,”菖蒲急步入室,“二娘子要见你。”
“钟媄?”
姜佛桑与冯颢互视一眼。
隔日,烙着钟家徽印的马车到了东城门。
城门吏循例查看,结果发现马车内不仅有钟家女郎,还有……
“六公子!”城门吏连忙行礼。
萧元奚隐于鹤氅下的双手紧紧抓着膝头衣物,绷着脸道:“查过了,可有异?”
城门吏飞速扫了眼车厢,见并无第三个人,忙道:“无异,无异。”
亲手将车门关阖,朝前方扬声:“放行!”
马车出了棘原,往东行了大半日,再取道往南,又行数日,停在了瀚水北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