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让人备车:“去何府!”
见了何瑱也不废话,单刀直入:“你与萧元度的事是真的?”
侍女上茶后就退下了,室内只剩下二人。
“什么真的假的?”何瑱不屑说谎,只是事还未定,让她怎么说?
钟媄哪里会看不出?或许亲事尚未定下,但议亲绝对是有的,而且何瑱是愿意的。
也是,以她的性情,她不愿,谁还能逼她?
“什么时候的事?我竟不知你……”钟媄哑口许久,整个人很是莫名,“你以前不是不喜欢萧霸王?”
因为她对萧元度的“痴缠”,何瑱还屡次出言嘲讽于她。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人总是会变的。”
萧元度会变,她也会变,爱憎之情自然也会随着时间改变。
“反正我阿父一直想让我嫁进萧家,我当然要挑个自己合意的。萧家几子俱有妻室,不然难道要我嫁给萧元奚?”
后面这句明显是提点钟媄,自己没有过问她与萧元奚的婚事,她又何必咄咄逼人来插手自己的婚嫁。
钟媄也不想多事,但凡换个人呢,为何偏偏要是萧元度?
“你明知他喜欢的是我表嫂。”
何瑱神色微顿,以陈述的语气道:“他们已经和离了。”
“他们为何和离我不信你不清楚?和离又如何,萧元度心里还是有姜女的,你如此岂非趁人之危?”
何瑱柳眉竖起:“话既已说开,我也不瞒你,自察觉自己的心思,我可曾做出逾矩之事?不曾!我一直在回避,莫说见萧元度,我连萧家都少去,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如此?我何瑱也是懂得礼义廉耻之人,做不出在人夫妻间横插一杠子的事。可他们和离了,不管因着什么,他们从今往后再不相干了,萧元度早晚也要另娶,不是我也会是别人,怎么是我就不行了?”
论口舌之利,钟媄从来比不过何瑱。
她承认何瑱所言也有道理,萧元度的确与姜佛桑和离了,萧元度早晚都要另娶……
“你当真心仪萧元度?”钟媄还是难以相信,“你若真是属意于他,就不会等到今日——”
“我说过,人都是会变的,我以前觉得他无药可救,现在我觉得他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