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般,萧元度只觉万分舒坦。
满眼冷嘲地看着,待要再说些刺他的话,就见他撑着书案蓦地喷了一口血出来……
姜佛桑问:“医官看过没有?”
萧元度嗯了一声:“就说急怒攻心,无甚大碍。”只不过以后要少动肝火。
即便他未明言,但他无意间流露出的担忧佛桑感受得到。
他在担心。就像长生教之乱和萧元贞之死一样,他担心萧琥的死也会提前。
萧元度嘴硬不承认,言自己只是不想把弑父的罪名坐实了——气死也是弑吧?
但萧琥一看他就来气,他有何办法?他自己也一样。
才看完医官萧琥就让他收拾收拾滚去军中。
一句话咳三咳,医官又在一旁守着,萧元度也说不出个“不”字。
何况之前也答应过,待小六大婚后便去。
眼下事情已告一段落,本也不能再拖了。
姜佛桑颔首,问:“东西可都准备妥了?”
说着就要从他腿上下去,打算叫菖蒲来,虽然别苑这边无他多少物件,也可另外备些。
萧元度箍着她不放,双眼紧盯着她:“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此一去,盼君奋发有为、鹏程万里……你想听这个?”
萧元度不无郁闷,低头在她鼻尖咬了一口。
姜佛桑呼痛,伸手推他。
两人闹了一阵,萧元度紧搂着她,索性直接问:“你会否想我?”
去的是东郊大营,算不上远,但也不可能似这般夜夜过来了。
想起十天半个月见不着,这还没走呢,萧元度就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