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才昏黑,书室才将掌灯。
姜佛桑夕食未用多少,良媪特做了醴酪,盛在青玉碗中送来。
虽无饥感,却也不想被唠叨,遂接过。开始还用勺,没几下,嫌慢,直接端起一气喝完,把空碗递回。
“好了媪,你快去歇着罢。”
良媪见她整日埋在一堆书籍简册里,须臾不离书案,不免心疼,劝她也早些歇息,别熬坏了眼。
姜佛桑嘴上应着,给菖蒲使了个眼色,菖蒲连哄带劝地把良媪送走了。
姜佛桑才执起笔,又停下。起身走到西墙书架前,目光从左逡巡到右,定格在最上一排。
待要伸手去取,却被人抢先一步。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后颈,心中一凛,不及回头,就被人一把紧楼住。
箍在她腰间的两只手,其中一只还握着她要找的那卷书。
熟悉的气息让姜佛桑卸下防备,身姿软下来,“你怎么……”
走之前不是说旬日才能归?这也才过七八日。
身后人不吭一声,高挺的鼻梁轻蹭着她微凉的雪颈,若即若离的碰触,顺着耳后蔓延往下。
姜佛桑被迫仰起头,声音断断续续,掰他的手,让他停下。
萧元度短暂中停,箍着她的腰,脸埋在颈窝间闷喘着。
她说七八日,轻飘飘,他却只觉度日如年,难捱得厉害。
原本还存着些克制之心,只想一亲芳泽稍解饥渴,结果一挨上就如火星落了干柴堆,浑身火燥火燎。
实在难忍。再次凑过去,蹭着她的侧脸,上手去扯她腰间绣带,多了几分急切。
“别——”这里毕竟是书室,姜佛桑试图阻止他。
也只是徒劳。
绣带飘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