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衔枝却不在意,只是低低地反问:
“不是朋友吗?”
盛恬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是朋友,但也会感到抱歉啊。
桑衔枝像是听到她的心声,转移了话题:
“倩姨刚刚跟我说这个月的月底是除夕,大家都会放假,跟我说那天不用过去,可以改时间。”
顿了一下,他又问,“你想改到什么时候?”
盛恬点开电脑右下方的日历,想了想回道:
“后天吧,我待会跟她说。”
“好,我知道了。”桑衔枝回应,提醒她,“再忙也别忘了吃饭。”
这几天他下班就会发微信给盛恬,基本得不到回应,有也是个了好几个小时之后,有一次还是半夜两点。
他不想打扰她工作,所以这几天待在二楼的房间里——被他改造成书房,抬眼就能看到隔着露台的房子,灯亮了黑了,知道她在里面,才放心。
盛恬这几天并没有察觉隔着露台的隔壁房间到了晚上灯经常亮着,但此刻也感受到桑衔枝的关心,于是应道:
“嗯,你也是。”
桑衔枝也应了声,然后又道:
“还有,有空就留意一下手机的电量,不然联系不上你,我……们会担心。”
盛恬的呼吸随着他话语的停顿而一滞,久违的心悸,充斥胸腔。
“好。”
挂了电话,桑衔枝回到办公室跟负责排班的同事说,后天他要调休。
*
两天后,盛恬在宠物救助中心碰见桑衔枝的时候也只是挑了挑眉,没有上一次那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