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过去,不也是为了这个案子?”
程序被噎得语塞,“呃,那你就不能来了再说吗?还非得打个电话。”
“行,我这就过去。”桑衔枝说完就直接挂断,车子出了小区,往市局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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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恬想着事,不知不觉就吃完了一整碗青菜瘦肉粥,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见底了。
她有些悻悻然地放下勺子,把它归结于自己从昨天晚上就没吃过正餐的缘故。
心理上过得去了,但生理上——有些吃撑了,于是她站了起来,将餐盒袋子收拾好。
倒了杯热水,打算歇一会儿就吃药。
思绪不自觉地回到昨天下午在市局的所听所闻。
市局刑侦支队的张队长前两年出外勤的时候受了伤,也上了年纪,这两年已经渐渐放手,把事情交给手下年轻的刑警去做了。
程煦一进警局就在张队长手底下做事,是他的徒弟,颇有能力,办过不少大案,所以才能年纪轻轻就当上刑侦的副支队长。
张队长两年前有意逐渐退居二线,接任他位子的极有可能就是程煦,因而有些情况也要交接给他。
不然盛恬父亲出事的时候,程煦也还是个17岁的高中生,怎么可能会负责这个案子?
所以从两年前的某次盛恬去找张队长时,他就跟盛恬说,以后有事可以直接找程煦,是一样的。
她父亲的案子,就这么移交到了程煦手里。
盛恬当时有些难以接受,不仅因为程煦是她高中的同班同学。
还因为她认为,连张队长这个当年负责侦办爸爸案子的人都觉得案子没有疑点,一个年轻气盛的警官,真的会因为她这个九年来像牛皮糖一样甩不掉说不通的死者家属而尽心尽力吗?
虽然程煦从未表示过不耐烦,但盛恬知道,爸爸的案子翻案的可能性,越来越小了。
但是昨天,程煦告诉她,最近c城发生了一起跟当年她父亲因被追债走投无路自杀类似的案子,起初他们并未发现蹊跷,但后来查到一些线索。
那个近期割腕自尽的企业家,很有可能是受人诱导才自杀的。
他们顺藤摸瓜,查那个诱导他人自杀的凶手不是第一次作案,而盛明庭当年突然自杀,也有可能与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