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跟同事打了个招呼,直接走了过来。
盛恬颔首,“程警官。”
程煦见她脸色苍白,一边问:“感觉还好吗?”一边腹诽桑衔枝昨晚把人怎么了?怎么睡了一觉状态更差了?
“还行。”盛恬淡淡道,
虽然她和程煦以前是同班同学,如今程煦还是她父亲案子的主要负责人,但不知为何,她始终无法像对待普通朋友那样对待他。
尤其是现在,知道他和桑衔枝是一起长大的发小,还可能跟桑医生透露过自己的现状,就更难亲近了。
程煦也已经习惯了盛恬的冷淡——她对所有警方人员都是这样的。
这也难怪,当年警方竭尽所能调查后,最终她父亲的案子还是判定为自杀。
虽然她一直都不接受这个结果,师父也曾经私底下偷偷继续调查,但始终一无所获,后来就默认成是盛恬始终还是接受不了父亲自杀的事实。
直到近期,才有了线索表明盛恬的坚持是对的。
不仅是师父,所有曾经参与过案子的老刑警都很愧疚,但当年大家是真的尽力了。
要怪就怪,那凶手太狡诈了。
连带着他这个后辈兼当年目睹耳闻过同班同学遭遇家变的旁观者,以及如今负责该案子重新调查的负责人,程煦也觉得有愧于盛恬,虽然她从没有埋怨指责过警方,只是不断地请求翻案调查。
所以程煦很坦然地接受盛恬的冷漠,他清了清嗓子,给她们指路:
“对了,民事纠纷部门直走往右……”
说着,余光瞥到盛恬旁边的人,话音戛然而止。
本来听得认真的两人听不到下文,都不约而同地回头看着目瞪口呆的程煦。
魏岚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这位年轻警官为什么瞪着自己?
年轻警官听到她飒爽的声音,激动得没控制好音量:
“魏岚!”
惹得路过的同事纷纷侧目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