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的范道听到这话几十秒,忽然睁开眼睛坐起来,可客房里一片黑暗下,哪里有人影。
再仔细聆听一番,除了打更的声音隐隐传来,周围一片寂静。
“我这是做梦了?”
随后范道心里一喜,难道是自己在梦里做下这首诗?
这下哪里还睡的着,下床用火石点亮油灯,提笔在纸上一蹴而就,而且一字不差。
仔细研读、揣摩一番,心里大喜,不由大笑起来。
没一会隔壁就传来抱怨声,可这家伙不仅没收敛,反而笑的更大声。
躲在床底的锦毛鼠小眼睛眯起来,这家伙果然如主人说的一样,狂妄自我。
同时从一些其他表现来看,也是个听不进人劝的主。
等了半夜,确定暂时不会出其他事,锦毛鼠这才跑回去复命。
随后一天都在盯着这人。
直到初十凌晨三点多,范道拿着号牌等证明身份之物去贡院,锦毛鼠这才边在屋檐上跟着,边寻找石中魁起来。
这天凌晨,石仲魁就和于同甫在众多亲友陪同下,等在礼部贡院外。
看到锦毛鼠时,小老鼠正趴在贡院外一栋酒楼上,对着自己猛点头。
石中魁还顺着他的目光,看到那位运气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同科举人。
微微点点头,就不再管锦毛鼠。
既然知道有人想陷害自己,为了不影响于同甫,石仲魁干脆让他先进了贡院。
自己找借口拉着一脸期盼和激动的薛蟠、贾琏站在一旁嘀咕了起来。
说的话无非是让两人在贡榜出来前低调一点,免得招人嫉恨。
贾琏倒是连连点头,薛蟠却脸色一红,神情明显有些紧张。
不用说,这混蛋肯定瞒着自己准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