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谁都明白,于洪高能升任都察院,靠的还是稻田养鱼的推广之功。
至于为什么拖到现在,无非是于洪高自己觉得等大规模推广成功之后,不用担心今后稻田养鱼出差错,连累到自己。
成功一次还可以说是侥幸,但成功两次,并且以万亩来计算,那今后出问题,就是主持这事的官员的问题。
见过老夫人和师母,又装模作样的检查了石怀吉和于泰吉的课业。
石怀勇、石光珠、于同甫和石仲魁这才进了‘怀恩堂’。
一番客套后,石仲魁对于同甫道,“师兄,小弟虽恨不得立刻侍奉在恩师跟前,但稳妥起见,为老师庆贺之事,还是等老师在都察院履职之后为好。”
这道理别说于同甫、石怀勇了,就是石光珠都懂。
都察院和翰林院这种冷清衙门可不同。
不仅肩负着监察百官的权利,还是被人嫉恨最多的衙门。
此时就急匆匆的上门道喜,确是过于急躁了。
而石仲魁想的还是更多。
即便上门了,除了道喜外,还能说什么?
当老师的升官居然还靠学生,面子上也会过不去。
而且于洪高此时除了高兴了,更多的肯定是对新环境和无法确定的同僚关系的不安。
甚至看到石仲魁这个明显比自己更有前途的弟子后,这种对未知的不安,很可能会搅乱于洪高的心绪。
一旦想着自己不能比徒弟差,就等于心乱了。
心中急于求成,那就真麻烦了。
借着于同甫亲自送自己出门的机会,把自己这种担忧悄悄告诉他。
于同甫听完就楞住了。
好一会才拱手一礼道,“父亲说为兄比不上贤弟,现在看来是对的。”
石仲魁忙扶起于同甫,叹息一声道,“我们之前读书为的就是做官。可真做官、做事后,却发现每走一步,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