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一些官员和大老听到汇报后,很快想到去年大朝会时,水溶明着为石仲魁说话,暗地里却在挖坑的事。
大家不由会心一笑,虽然说是水溶先挑事,但这石仲魁睚眦必报的做法,此时也算是直接体现出来,并且深深植根于朝堂内外各个大老们的心里了。
即便是皇帝和太上皇听到汇报后,也都无奈的笑了笑。
但笑完之后却又放心了下来。
若是石仲魁是道德圣人,当皇帝的反而不喜欢,甚至打心里不愿意亲近。
所以人有了缺点,才显得正常和容易控制。
刘忠坤听到师爷的禀告后,顿时头都大了。
在堂院里走来走去叹息道,“祸事来了,本官当初就不该硬要当那石仲魁的座师。
若不然哪里需要顾忌这顾忌那,直接不接桉子,让他去宗人府便是了。”
师爷听到这话,反而笑了起来。
以石仲魁连皇后都不给面子的性格,真惹急了他,别看刘忠坤是四品的顺天府知府,最后大概率真搞不赢石仲魁。
只要石仲魁有理,那翰林院里有的是愿意邀功、出名的穷翰林们站出来搞事。
师爷放心下来的笑着道,“恩府,这事其实很好办。
石翰林的意思很简单,他需要的只是个找北静郡王麻烦的理由。
若是真引起朝野关注,那贾家那点事,哪里比得上一个外姓王爷有不臣之心重要。
万一事不可为,六元公只需要抓着念珠不放,而不提其他的,谁拿他也没办法。
可谓进可攻退可守,实在是高明。
大人既然更看中石大人的前程,那就先接桉子,再推到宗人府和上报内阁,让大人物们头痛去。
而且您也确实没职权去管北静郡王触犯宗规的事。既然如此,上头也怪不了您。”
说完,这位师爷嘿嘿一笑,继续道,“大人,学生相信石大人应该也想到这点。
否则您和他不仅往日无冤、今日无仇不说,反而对他有恩。以石大人的智慧,没道理会故意刁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