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以姚千机的修为,修复院墙只需要抬抬手而已。
姜止戈仔细一看,发现一宿过去,姚千机依旧坐在石凳纹丝不动。
“师、师尊?”
姜止戈心头一颤,慌忙跑了过去。
此时姚千机眼睛半阖,枯坐不动,本就斑白的头发苍白如纸,竟在一夜之间苍老了数十岁。
“师尊!师尊!你不要吓我,”
姜止戈不停呼喊着姚千机,良久过去,他才有了些许动静。
姚千机缓缓扭头看向姜止戈,叹声说道:“止戈,你来了...”
“师尊,你、你...”
姜止戈眼眶含泪,不知该说些什么。
昨日离开时,他沉浸在南宫柔离开的悲伤,丝毫没有察觉到姚千机的情绪。
现在想来,目睹南宫柔被人带走,姜止戈能够以酒消愁,但师尊姚千机呢?
姚千机也是人,他也会神伤,还比姜止戈多一份难以摆脱的自责。
把兄妹两人带入天云阁以来,姚千机早就视如己出,对他来说,他不仅仅是没能护住徒弟。
而是身为一位长辈,没能护住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
听到南宫柔悲伤欲绝的哭声,看到姜止戈落寞离去的背影,姚千机怎可能心无波澜?
那一份无能为力,那一份心如刀绞,像酷刑般折磨了姚千机一整晚。
“止戈,我没事,好好回去养伤吧...”
姚千机神色怅然,扶着石桌艰难起身。
他一步步往屋内走去,以往仿佛能够顶天立地的身影,此时却显得佝偻而又无力。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