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许久没有来了。
自从被扔去白牛城后,他就从未回来过,也不敢来。
哪怕是母亲死去,他也未来悼念。
甚至于,就在他母亲死去的那段时间,他提心吊胆,生怕没了母亲帮忙说话,自己会被冷酷无情的父亲直接处决。
白景衡当初的担忧并非无端猜忌。
白青天的确干过这种事。
他的冷血无情,充分表明了一位族长的果断。
最喜欢的孙子白蛮横被人族在塔泽镇内抓获后,他没有第一时间愤怒,反而在进行一场会议后,直接让人去龟族讨要塔泽镇。
至于白蛮横本人。
他好似没有出现在这个世上过,自那之后,就被白牛族完全遗忘,就连生死也没有人关心和调查过。
踌躇了一会儿,白景衡面无表情,走入了大帐。
“父亲。”
一双双眼睛,冷漠或仇恨望向白景衡。
坐在这里的,都是整个白牛族的权势人物。
空悬已久的白牛族统帅,已经走马上任,此刻并未出席。
不过,代表白牛族统帅的亲随,同样坐在一侧。
他看着白景衡,眼中恨意最深。
不说白景衡笼络军队,几乎将新上任的白牛族统帅架空。
就是白景衡挑起龟族同白牛族的战争,让整个白牛族陷入双线作战的困境,也已经让白牛族的新统帅恨不得生撕了他。
“坐吧。”
白青天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