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序不想父亲再像从前一样,动不动就被一堆人弹劾。
闻言吕颐一脸淡然道:“回来也有小一年时间,还不能改变朝堂的风向,爹还不如辞官做生意。”
“如此,女儿就能安心睡觉。”
“还睡得着吗?”
想到女儿已经睡了一个下午,吕颐不由反问。
吕序笑笑道:“夜里不睡觉能干嘛,出去跟梵先生私会,您又不允许。”
“你可以试试。”
“不敢。”
“哦对了,爹爹,娘亲除了有小名,还有别的名字吗?”
这个问题吕序给出的解释是:“每次有人问女儿都说不清楚,知情的表示辩解,不知情以为是女儿不孝呢。”
吕颐想了一下淡淡道:“你母亲无姓无名,出生那天恰是小寒日,乳母便唤她小寒,把她跟自己女儿养一处,省吃俭用把你娘亲养到三岁,还教会她很多本事才送她回薄家,但几年后你娘亲还是被赶出家门。”
“寒儿又回到乳母家里。”回想当年的事情,吕颐淡淡道:“那时乳母一家已经南迁,房子也租给了包子铺,但她还是留了一间屋给你娘亲,还交待包子铺老板,若你娘亲回来照顾好她,说将来一定会有福报。”
“后来呢?”吕序好奇地问。
“后来你娘亲就在南市集摆摊,卖自己制作的小玩儿,闲时给人浆洗衣裳养活自己。”
“再过几年薄家遭逢劫难,寒儿因为被赶出薄府,没人知道她薄家三小姐的身份,得以置身事外没有被牵连在内。”
“你娘亲真的是个很善良的人。”吕颐难得露出一丝笑意道:“尽管薄家的人对她不好,在得知他们被流放雪城后,还是毅然赶去雪城,靠着给人浆洗衣物的微薄收入,尽量去改善薄家人的生活。”
“娘亲真傻。”吕序言不由衷地评论自己的母亲,但有个人比娘亲更傻吧。
“我也说过她很傻,但是你娘亲却说……”吕颐用带着淡淡回味的声音道:“做了人家的女儿、姐妹一场,不尽点心意和孝道,将来如何教导自己的儿女,如何让儿女信服自己教导的是对的。”
“爹爹,娘亲浆洗的是您的衣裳吧?”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
吕颐尴尬地咳嗽两声道:“怎么说爹也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岂能做这种下人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