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帝打断两人的交锋道:“柳副阁主,据说你看到一物,能证明吕夫人便是薄家天选者,不知是何物。”
“回皇上,是薄家代代传承的家主剑。”柳三千如实回答道:“二十多年前,偶尔到南市集办差,无意中看到一名在路边摆摊的女孩,居然用家主剑在破竹撕篾。”
“当时的差事很重要,打听清楚女孩每天都会来摆摊,在下选择先行办差。”
柳三千叹气道:“没想到就是这个选择,就错了问询的机会,只能临时找了一个眼线,看到女孩回来做摆摊,就马上派人通知我一声,没想到一等就是数年。”
“再见到三小姐时,已经长成婷婷玉立的大姑娘。”
回想当时的画面,柳三千感慨道:“当时在下不过跟她搭讪几句,某个家伙就像吃错药,把在下当成淫贼殴打。”
大殿上,众人听到吕颐哼一声。
顿时明白那个吃错药的家伙,就是如今的文官之首吕文相。
此事也是吕颐一直的痛,寒儿最孤苦无助的时候,他却没能时时陪在她身边,甚至没有发现她的眼睛有问题。
若不是有人通风报讯,大约也没有后来相依相伴的几年,淡淡道:“柳副阁主的意思是,寒儿经常用来干活的钝剑,就是薄家的家主配剑,此剑到底有何特别。”
寒儿把剑他见过无数次,还用过抚过。
除了没开锋也能剖竹撕篾外,并没有什么特别。
柳三千一脸淡然道:“没有通过宗祠天选的人,无法拔出那把剑……”
“序儿也能拔出那把剑,但她并没有通过天选。”吕颐冷不丁冒出一句话,似是在跟柳三千作对。
“天选测试的就是血脉里蕴含的传承力量。”柳三千瞥一眼吕颐不咸不淡道:“你女儿能拔出家主剑有三个原因:
其一他们血脉相连的母女,此剑误把她当成三小姐;
其二你女儿的血脉,足以让她轻松通过天选;
其三母亲允许女儿用她的剑。”
“你觉得哪个可能性更大?”答完柳三千把问题抛给吕颐。
“除了第三个原因,前面两个都有可能。”吕颐想一下缓缓道:“寒儿在世的时候,序儿没有碰过那把剑,寒儿去世后她的东西我都收起来,直到及笄礼的前一天,序儿说要用一下那把剑。”
“我问她为何要用那把剑,序儿当时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