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呢?她是你养在红叶公馆看着长大的,于她而言你亦父亦兄,她犯了错谁都可以对她千夫所指唯独你不能,
在她的心里你是她最重要的人。她现在病着,你进去只需要说上一两句宽慰她的话她就能有活下去的勇气,你何必这样绝情?
如果她真的死了,你的良心能安?你别忘了,当年是慕叔割肝救了你的命,救命之恩大于天,你不能不管她。”
慕西洲在他话音落下后,就冷声道:
“这些年,我自问待她不错,同龄阶段的孩子,别人有的她一定也有,别人没有的她也会有。是她自己不争气,她有今时今日的下场全是她咎由自取。”
顿了顿,强调补充,
“我这人,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自轻自贱。她是不仅自轻自贱还要自杀,我拦得住她一时能拦得住她一辈子吗?她若是还要寻死觅活,我绝不拦着。”
闻言,唐晋行就冷冷的看着他,说道:
“是么?你那么讨厌自杀的?我怎么记得一年前战南笙因为战长生的死而割脉的那次你差点疯了?”
慕西洲喉骨深深滚动了两下,没说话。
唐晋行的话还在继续,不过已经换了一副腔调,近似语重心长的口吻:“阿洲,你爱上战南笙了,是吗?”
他虽说的是疑问句,但表达的却是肯定的句子。
“你爱上谁,都不能爱上她,不是吗?”
说到这,唐晋行嗓音里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暗沉,近似痛楚又似别的不甘,
“你这样,你置良辰于何地?你对得起她吗?她因为当年你的背弃离开了京城。她过了整整两年颠沛流离的苦日子,你忍心吗?”
提到顾良辰,慕西洲确实是有些愧疚。
但也就只有愧疚,不会再有别的情绪。
他在唐晋行话音落下后,便淡声道:
“你既然心疼她,就想办法把她接回来享福,我对她除了愧疚不会有别的感情……”
此话一出,唐晋行就握紧了拳头,眼睛通红的望着他:
“慕西洲,你真不是个东西。她当初为你牺牲了那么多……却只换来你一句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