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的,仍然是无比自嘲的口吻:
“是啊,我让你当着全京城上流圈的面丢尽了脸,我这样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下流胚确实没脸在京城待了。”
说到这,咬了下嘴唇,眼底泛出一丝水汽,雾气蒙蒙的看着男人俊美不凡的脸,更咽不已的说道,
“但,我喜欢你,这也算是一种罪吗?我只是因为太害怕失去你,所以才干了许多愚蠢的事……”
她话都没说完,慕西洲就冷冷地打断她:“够了。”
顿了顿,强压下汹涌而澎湃的怒意,嗓音无比清洌的对她继续说道:
“我此前就跟你说过,少女怀春是人之常情,也无可厚非。但你是什么?你倾慕于我没有罪,你罪大恶极的是连自己的亲外婆都痛下狠手,我愤怒的是你小小年纪心术不正心肠歹毒。我若是再任由你肆意妄为才是真的害你,你明白吗?”
这是慕向晚记忆中,男人第一次对她如此不留情面的教训。
她心底泛着疼,也泛着卑微的感动。
她总是能从男人的话里听出一丝别样的情感——
看吧,无论她犯了多大的错,男人对她有多凶,他心里都是盼着她好的。
这样想着,慕向晚就更加坚定自己有生之年要得到男人的决心。
因此,她知道,她现在最不该做的就是惹他不快。
于是,她在慕西洲话音落下后,就无比忏悔地道:
“关于这件事,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知道,我不该因为自己不堪的出生而动了害人的心思……我今后一定会好好对待外婆的,我将她接到身边一起生活……”
慕西洲打断她:
“她老人家的晚年生活不需要你操心。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病。等你病情稳定后我就安排你出国,省得你留在京城丢人现眼!”
说完,慕西洲就踱步离开了慕向晚的病房。
慕向晚等他走后,就怒摔了李嫂喂到她嘴边的水杯。
李嫂被她眼底恶毒的目光看得头皮都发麻,想上前安慰她几句又想起晚上在傅公馆时挨了慕向晚那一耳光又忍住了。
李嫂立在一旁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