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南笙,你觉得你现在有这个底气跟我说这种狠话么?”
音落,战南笙就咬了下后牙槽,笑道:
“怎的?你好歹也是掌管京城经济命脉的商界显贵,该不会出尔反尔不肯离这个婚了?”
闻言,男人就拉过一巴掌椅子坐到她的病床前,眯眸对她浅笑道:
“怎么?我就是出尔反尔,你能奈我何?”
战南笙:“……”
“急什么?良辰还没回来,等她回来我们再说离婚的事。”
战南笙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的道:“我现在浑身都不舒服,我要睡觉养病,你走吧,别打扰我。”
“你睡你的,你住院期间,我不走。”
这话一出,战南笙眼瞳都放大了,她舔了舔唇角,忍了忍,道:“慕西洲,你非得叫我难受你才痛快?”
“是。”
战南笙咬了下后牙槽,怒极反笑:“行,慕西洲,随你的便。”
她说完,就真的侧过身去闭上眼像是要睡觉的样子。
慕西洲盯着她后脑勺看了几秒,脑海里莫名就钻出十多年前她用扁扁的后脑勺蹭着他撒娇的样子。
他们那阵在国外流浪的日子是真的苦,有上顿没下顿,他力所能及的把仅有的食物都给了她。
她那时虽小但多少也懂了一些人情世故,知道哄他高兴就不会饿肚子,所以常常会把暖融融的脑袋蹭在他心窝里。
他清楚记得,她在被战家找回家的前夕,因她嘴馋想要吃橱窗里的蛋糕,他给一家黑店刷了一天的碗,结果那家店的老板欺负他是个未成年说好的工钱非但没给还将他给打伤了。
他知道那天她馋蛋糕是因为那天是她过生日,他不想空手回去叫她失望。
所以,他去卖血给她换了一个六寸大小的蛋糕。
那晚,当他看着她天真烂漫的笑时,他在想什么?
他觉得她真好,似一味可以抚慰人心的良药,让他始终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