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辰是没想到,慕西洲只是让她滚回房间,没叫她滚出红叶公馆。
至于战南笙,她明明知道慕西洲仍会站在诋毁他妻子以及抹黑他脸面的顾良辰那边,可当亲耳听到时,内心深处还是无法遏制的失望甚至是心痛。
莫名的,像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成了一个人的孤军奋战——
众叛亲离,没有亲情更没有爱,就像之前慕西洲所言的那般,说提起她就恨之入骨,想起来就令人作恶。
战南笙不禁想,她真的有那么恶贯满盈么?
明明,从始至终,她才是最遍体鳞伤的那一个。
但这种怔然,在战南笙心里也不过是稍瞬即逝的几秒,仅此而已。
顾良辰不傻,慕西洲是她眼前唯一的浮木,既然慕西洲仍然愿意给她和孩子遮风挡雨,她没必要为了一时之快而毁了后面的计划。
顾良辰见好就收,很快离开了。
如此,整个会客大厅,就只剩下战南笙、慕西洲,以及坐在主位上仪态威严的霍老夫人。
霍老夫人目睹了一场撕逼大戏,心情挺不错的。
尤其是当她看到战南笙那一副被小三碾压被老公欺辱的憋屈样,她心下就无比畅快。
现在终于轮到她上场发挥了,她要是不把这个害死她孙子又祸害她儿子住院的狐狸精给扒一层皮下来,她就愧对霍氏一族的列祖列宗。
霍老夫人在这时抬眸冷看了坐在她对面的战南笙一眼,道:
“战南笙,你那么聪明,该不会以为我这个老太婆登门造访就是为了来喝茶的吧?”
战南笙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后,就反问道:“难道你不是来扒我的皮的?”
此话一出,霍老夫人就被噎的难受,她脸色一沉,怒拍了一下面前的茶几:“你知道就好!”
战南笙:“虽然您一把年纪粗皮老糙肉的,但这么拍桌子,您老的手也吃不消啊。”
霍老夫人感觉自己的血压嗖嗖的飚到了天灵盖,“战南笙,你放肆!”
“啧~,气大伤身,您何必大动干戈?不就是要来找我兴师问罪的?亦或者新仇旧恨一起算的?我人就在您的面前,又不会飞,您对我有什么不满,尽管来。”
说到这,战南笙语调顿了下,意有所指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