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唐晋行从这样的震惊中回过神来,问霍见深:“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霍见深此时已经给战南笙把好了脉,他掀眸淡扫了他一眼:
“你问我?你不是号称心外科的第一把刀、医学界的天花板的?连个头疼脑热的病都看不好,问我这个只知道墨守成规的中医?”
唐晋行:“……”
霍见深的话还在继续,不过这次说的是他把脉的情况:
“单从脉相来看,除却……宫寒难孕以外,身体素质估计比在座的各位都不错。”
“宫寒,难孕?”慕西洲眉头蹙起,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好好的,怎么会宫寒?”
霍见深撇了他一眼,“你的女人,你问我?”
慕西洲:“……”
“我要给她施针,施针就意味着要扒光上衣……”
霍见深话都没说完,就被慕西洲给打断了:“让唐暮烟施,你跟她说扎针的穴位。”
唐暮烟被点了名,有点不自信的对慕西洲道:
“那个……我虽跟着师父学了不少皮毛,也上的是京城医科大学,但……真正的临床试验我还没有过。我……我不敢。那个……医者眼底无性别,我师父在中医界是泰山北斗的级别,有他老人家,哪能轮到我这种跳梁小丑上线?何况事关笙笙的生死安危,我怕……”
唐暮烟越说话音越小,因为她收到了来自霍见深冷冽寒芒的目光。
她默默的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想刨个坑把自己埋了。
霍见深目光从唐暮烟身上撤回,掀眸冷看着慕西洲:
“其实,施不施针在我看来意义不大。她这种情况,在医学上叫分离转换性障碍,俗称癔症,心理治疗比较有用。没准,你跟她说点什么能纾解她内心痛楚的话,弥补她的缺憾,她就能醒了。”
慕西洲薄唇抿了抿,眸底的晦暗像是要从眼眶里溢出来一般,低低淡淡的咀嚼着:
“纾解她内心的痛楚和弥补她的缺憾么?”
他或许知道,她内心最缺憾的是什么,也或许知道她最痛楚的是什么。
但他并不能拯救她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