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意有所指的对他讥诮道,
“还有,时南表哥即便身上流淌的是蒋家人身上的骨血,但他自小就跟我哥在一起,他打小就长得根正苗红,从始至终都没有背叛过战家,他跟我哥一样可靠,你那样说他,就不怕寒了他的心吗?他到底是你的亲外孙。如果他真的想夺权,以他的能力何须等到现在?”
战文远:“……”
战南笙的话还在继续:
“我先前说了,大哥还活着,信不信随你。反正,战氏集团的产业我不会接。你要是不放心交给时南表哥,你就给我多喘几年好好的活着等我大哥回来。”
说到这,她嗓音的戾气已经散了,
“战文远,打我从记事起,就没见你对我和颜悦色过。我在你的眼底心里就那么铜墙铁壁不知道疼吗?我是你的亲孙女,不是你的仇人。你就有那么痛恨我?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把奶奶和妈他们克死的……但你有没有想过,你每每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我心里该有多痛苦?我但凡有选择,我一定不会出生在像你这样的家庭,可是我别无选择,不是吗?”
这番话,像是千万根绵密的刺扎进了战文远的心上,内心深处是经久不散的愧疚。
他眼眶一酸,双目就红了。
他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战南笙越发湿红起来的眼睛。
良久,他溢出了几个无比苍老又疲倦的字眼:“是爷爷对不起你。”
对不起?
战南笙眼泪滚出了眼眶。
对不起这三个字,实在是等了太久太久了。
所以当听到时,她除了心头滚烫的发疼,就再无别的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