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没有文字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捧着女人的脚,动作温和的给那女人受伤的脚踝上着药酒。
男的俊,女的俏。
男的是慕西洲,女的是沈婉清。
照片不会说谎,它证明着已经发生且存在的事实。
沈婉清给她发这张照片,显而易见是正面跟她宣战了。
如果慕西洲没有跟沈婉清结婚不是有妇之夫,战南笙觉得沈婉清怎么跟她宣战,她都能理直气壮的迎战。
但,她现在被迫成为了见不得光的情妇,她既没立场也没有勇气。
名分这种东西,一旦较真了,就会触发道德底线。
一个没有爱情的婚姻,至少有名分,名分便是身份更是立场。
手机的振动还在持续,战南笙还是接通了沈婉清这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女人温温淡淡的调子,
“战小姐,我以为战小姐在得知我跟阿洲大婚的消息后至少会在北洋省躲起来伤心难过一阵子,结果我才刚完婚,战小姐就马不停蹄地从北洋省飞回来。你是打算鼓起勇气做那种最见不得光的情妇了吗?”
说到这,话锋一转,
“战小姐,你说,一个没有名分的爱情和一个没有爱情的婚姻哪个更重要呢?”
战南笙看着面前落地窗外被骤起的狂风吹得摇曳生姿的滂沱树影,没说话。
沈婉清也就只是这么问,没打算听她的回答。
她的笑声很快从手机声筒里再次传来:
“我以为,还是名分更重要一些。这女人呢,一旦有了名分就有了理直气壮的底气。哪怕不被自己的丈夫爱,那至少还有机会赢得丈夫的尊重,甚至是怜惜。比如,昨晚我的脚扭伤了,无论是出于义务还是责任,阿洲还是给我的脚上了药,这就是我的机会,你说,是这个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