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跟你母亲相爱的时候,她还是待字闺中的秦家大小姐。但因为战治国那个畜生迷奸了她,并让她错误的认为那个男人是我,所以她察觉怀孕以后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那时候双方长辈都阻拦我们在一起,
她想瞒过所有人等孩子月份大了,就威胁家中长辈好让他们同意把她嫁给我。但事与愿违,孩子并不是我的,她觉得孩子无辜打了可惜,最后你爷爷战文远又制造出我跟别的女人有误会,导致她最后还是舍了我嫁给了战治国。这是孽缘!”
说到这,掸了掸烟灰,咬着烟嘴再深吸一口气,烟杆就烧到了尽头。
他掐灭了猩红的烟蒂,嗓音是烟熏后的沙哑,甚至是隐隐有些模糊,问战南笙:
“你告诉我,如果是你,你会拿战治国这对父子如何?”
战南笙心口一缩,就像是被虫啃噬了一口,整个人都不舒服极了。
顾少霖的话还在继续:
“我母亲有什么错?她当年只是战家一个小小的女仆,但因为战文远醉酒强要了她,她后来生下了我,直至她生命走到了尽头她都没有换来战文远半点怜惜。而我,又有什么错?
我从出生就不受他待见,我就像是见不了光的蝼蚁只能拼命地靠自己才能苟延残喘。我好不容易坚强地活了下来,又好不容易地有了心爱的女人。但是他们还是要不择手段地抢走属于我的一切。给你,你不恨吗?”
顿了下,他捏碎了面前的一支玻璃杯,
“我是恨的。恨不能把他们千刀万剐,一个不留。”
玻璃杯被捏碎的瞬间,顾少霖满手心都是玻璃碎片,随后而来的是鲜血溢满了整个手掌。
他在这时,微微闭了闭眼,强压下胸腔里那股横冲直撞的恨意后,从新睁开了眼。
他睁开眼后,眼底的戾气就少了很多:
“但,为了你母亲,我饶过了他们。”顿了下,“你母亲恨我,最根本的原因不是我囚禁了她十年,是当年我为了拼命爬上权力之巅跟季纤纤结婚这件事。但我自问,并没有对不起她。”
他话音落下后,先前离开的秦芷若不知何时就出现在了厨房里。
她一身烟青色旗袍,只是站着什么都不做,就像是一卷诗画,美的寂静无声却又刻骨铭心。
顾少霖看到了她,嗓音明显有几分焦灼,“阿若……”
秦芷若在这时走到他的面前,嗓音是没有温度的冰冷,“顾少霖,我们……谈谈?”
顾少霖喉头滚动了两下,人就起身站了起来。
他很高,高大的身型很快便把秦芷若纤柔娇弱的身体给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