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西洲立在病房的落地窗前,看着被秋雨完全吞没的城市,一颗心就犹如窗外的雨夜,狼藉且泥泞不堪。
他在落地窗前站立了片刻,就转过身来从江淮手上接过晚上要吃的药片。
他将那十几粒药片吞下后,吩咐江淮:“备车,去战公馆。”
江淮诧异,“现在?”
慕西洲嗯了一声。
江淮欲言又止:
“四爷,且不论您的身体受不了外面的湿气,就算您受得住,咱们去了,战公馆也不会放咱们进去的。不如等明天一早雨停了再去?”
慕西洲眉头拧深了起来,“去办。”
江淮不再多言。
江淮下去后,慕西洲就把目光落在还没有走的戚老身上,冷声道:“您……是都知道了?”
戚东轶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脸色十分难看。
他几乎是在慕西洲话音落下后,就无比愤怒的质问:
“你既然早知道沈婉清不是个好的,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慕西洲在他话音落下后,就冷嗤道:
“我说,你信?你都跟她联手合起伙来的骗我,你装脑瘫,甚至为了逼我跟她早日完婚不择手段的弄出兵权这种遗嘱的事,你百般威胁,我若没有真凭实据,空口无凭的跟你说,你能信几个字?”
戚东轶一下就被问住了。
慕西洲的话还在继续:
“你把沈老当亲兄弟,但沈老却一门心思的想要谋权篡位。他苦心经营的栽培沈婉清,不惜一切代价地撮合我跟沈婉清的婚事,并全力配合你铲除异己,你真当他是为了效忠于你吗?他只不过是在不动声色地扩大他的势力。你知不知道,
我为什么坚持要把戚家军的营地搬迁至京城?因为,黎城的老营地到处都是沈老沈敬忠的爪牙。如果不搬迁,将来等您老百年过世以后,沈敬忠就会对付我。如果我服从他,我就还是他的孙女婿,如果不从,那么这个世界上再无我慕西洲这号人,明白了吗?”
戚老是真的没有想过,自己最好的兄弟沈敬忠也会背叛自己。
现在听慕西洲这么说,只觉得细思极恐,脊背发寒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