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清看着他自出现后,一双黑意淙淙的眼瞳就只落在沈柔的身上,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像是嫉妒可也更像是痛恨。
何以琛走到沈柔的面前后,长指就扣起她的下巴。
他目光在沈柔红肿的面颊上停留了几秒后,就皱起了浓黑的眉头,“谁打的?”
女人么,往往在受了委屈后被最爱的男人关心,那委屈只会变得更汹涌。
原本已经被强压下去的眼泪,再次汹涌得夺眶而出。
沈柔几乎是在何以琛话音落下后,就扑进了他的怀里,眼泪和鼻涕全都蹭在了何以琛心口的衬衫上。
何以琛任由她噌着,但眉头却皱得极深,且眼底似乎还有一丝嫌弃。
嗯,他有很严重的洁癖。
如果此时,但凡怀里换个女人,他都会把她扔出窗外。
何以琛目光从在他怀里哭的肩膀都颤抖的沈柔身上离开后,就落在了沈婉清的脸上。
他要笑不笑的口吻:
“大姐,真是好大的威风,在外面管理沈家军的大小事务,在家还要管自家小妹闺房里的男欢女爱,不累么?”
沈婉清在何以琛眼底看到了浓烈的讽刺,再一想两个月以前,这个男人还像一条狗似的对她唯命是从,如今却对她如此不敬,气得都想一枪毙了何以琛。
但,她不能。
因为何以琛,最近颇受沈老和沈父的器重。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忍,忍到最佳时机。
不过几秒间,沈婉清就压下了所有不满,冷看着何以琛,说道:
“何以琛,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我不管你是怎么巧舌如簧地哄骗她,但如果你敢动沈家一丝一毫的利益,我一定亲自废了你让你做不成男人。”
何以琛在她话音落下后,就扯唇冷笑道:
“大姐,说的这叫什么话?都是一家人,大姐何必说话带刺处处挑拨我跟柔柔之间的感情呢?当初我娶柔柔,是跟爷爷和爸他们签下协议的,无论是什么时候,我都分不到沈家的一厘钱。所以,大姐说的这些根本不可能发生。”
顿了下,话锋倏尔一转,说出来的话就刺激到了沈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