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西洲凸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低低哑哑的,“对不起,吓着你了。”
他这样说完,视线就下意识的落在她宽松长裙下的小腹上,然后又不着痕迹的移开落在了她手上提着的水壶,低声道:“水壶给我吧,我帮你去打。”
战南笙唇角冷冷地勾起,无比讽刺地道:
“慕西洲,你真该好好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副惺惺作态的嘴脸究竟有多丑陋。你暗示你的属下,让左青撞断了蒋少男的腿,现在又跑到这边来……献殷勤,恶不恶心?”
慕西洲在她话音落下后,就从她手上将水壶强抢了过来,波澜不惊的口吻:
“无论你信不信,我都要说,他腿被撞断跟我无关。”
顿了下,“茶水间地面湿滑,你万一摔着磕着了,那没准我真的能让他这辈子都下不了床。”
战南笙:“……”
慕西洲很快就打好了热水回来。
他走进病房后,就把热水瓶搁放在水台上。
做完这些后,他就来到了蒋少男的病床尾。
他看着战南笙一勺一勺喂着他吃米粥,又看了看蒋少男被石膏裹得硬邦邦的双腿,薄唇抿了又抿,才无比平静地对蒋少男道:
“你残的是腿又不是手,你让她一勺一勺地伺候你?”
蒋少男皮相冷硬的俊脸溢出一个绵长的讽刺,“跟你有关么?我就愿意让我妻子这么伺候我。”
慕西洲喉骨突兀地滚了又滚,沉声道:
“你虽然被蒋二爷扫地出门,但还不至于请不起护工。当然,我不是你,不知道你的具体情况。如果你实在是请不起护工我来请。”
蒋少男扯唇,似笑非笑般的口吻:
“慕总,我才办完母亲的丧事没多久,不想连三个月的守丧期都没过就被你安排的护工给暗害死。”
顿了下,意味深长的口吻,
“我得好好活着才行,这样才能跟笙笙有长长久久的以后。我最后一次见母亲,她来监狱看我时,双眼湿红地对我说——阿男,等你出狱后就早点结婚生子吧,妈想抱孙子了。那时,我跟她说了好。她活着的时候这个愿望没能实现,死后,我想早点实现她这个心愿。我想,我母亲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我跟笙笙早生贵子的。”
顿了下,笑意缱绻地看着战南笙,“笙笙,我们一定会有孩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