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南笙脸色似乎没什么变化,但整个心口却在这时后知后觉传来了绵密的疼。
那种疼,不是来自生理,却足以让她无力招架。
她脸色很白了,因为无法承受这样绵密不散的疼,她脸上很快就浮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但,她又那样无比清醒冷静地站着,淡淡的嗓音似乎随时都能融在风里,“你走吧。”
她说完,就转过身去了。
顾良辰看着她挺直的而又单薄的背,出声叫住她:“战南笙,你就一点都不后悔吗?”
战南笙看着那一轮就快要沉入北洋江水平线以下的残阳,觉得眼眶被风吹得有些酸涩。
她微微闭上眼,听着耳边呼呼作响的风声,良久,她道:“不后悔。”
顾良辰突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那声音就被风吹散了。
战南笙转过身来时,她就已经走远了。
战南笙看着顾良辰渐渐被沉沉暮色吞没的身影,脑海里却无端地浮出了不久前慕西洲对她死缠烂打时他们的那一番对话。
那时,那男人问她:
【笙笙,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才能玩够?你给我个期限,在这个期限内,我不去骚扰你。】
那时,她对他无情宣判:
【期限?如果可以。我希望是永生永世,你都不要再来骚扰我。】
还真是一语成谶了。
战南笙目光从远处的江平线撤了回来,微微低下头,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和她的眼。
她就这样无声地站了会儿,直至被冷风冻僵的手心传来手机的震动,她才像是恢复了知觉一般。
她下意识地点开手机,是……蒋少男的电话。
她没有接。
在挂断这个电话后,不经意间发现手机里有十几条未读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