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衍这次没说话了。
战南笙也不说话。
她捧着面颊坐了好一会儿,才无比客观地说道:
“我对你们政局上的事不懂,但也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稍有不慎就会有杀身之祸。坦白来说,我希望我们能破镜重圆重新在一起,但客观现实而言,我们之间问题还是太多了。且不提你是否会背上一桩政治婚姻,
哪怕你没有,摆在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距离问题。你有想过,你是舍弃你现在的一切做回属于我的慕西洲,还是将慕西洲彻底埋葬在过去而继续做你的陆少帅?如果你选择陆少帅这个身份,那就意味着你这辈子只能是华夏人,
如果我想跟你在一起就要抛弃我现在的所有一切,从新去融入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我觉得对我来说我未必肯做这个牺牲。如果我不做这个牺牲,那就是要换你来做这个牺牲。可理智告诉我,你不会做这个牺牲……”
战南笙说的都是客观事实,陆少衍早就都考虑过了,只是他还没有想到一个特别两全的办法。
不过,他知道女人要的不过是一个他的态度。
男人的态度,决定着女人对男人的信任度以及忠诚度。
思及此,陆少衍道:
“客观现实来说,我确实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放下已经拥有的一切。我顶着陆少衍这个身份重活了一次,于我而言,陆家对我有恩,我不能忘恩负义。
但,主观来说,浮华名利都是身外之物。人这一生太短暂,白驹苍狗,一晃就是一生。这短短的一生,若是不能跟自己所爱之人在一起,多活一秒都是悲哀。所以,你相信我吗?”
陆少衍说这话时,目光太专注也太深沉,所以就显得这番话十分能打动人心。
战南笙被他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也看得心头揪了起来,好像她说不信任就是对这个男人最大的残忍。
她像是被一股魔力驱使着,下意识地点了下头,“信。”
她说了一个信,男人打从医院回来后就阴沉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
他将她给捞入了怀里,然后就这样毫不克制的吻上了她。
成年男女,又是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一旦吻上,就再也难舍难分了。
战南笙根本就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又从哪里开始,她整个人就被男人给剥光了的。
只知道,当周身的感官都被放大到了极致时,窗外传来砰的一声烟花怒放的声音,跟着好像就是新年的钟声敲响了,而她在这一声一声钟声的撞击中进入了另一个新奇的世界,久久难以平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