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南笙走进客厅后,慕西洲就朝她看过去,然后就皱起了眉头,问表情明显也有些意外的蒋少男,“是你让她来的?”
蒋少男一口喝完酒杯里的伏特加,嗓子被烈酒刺激的火辣辣的,说出来的话有点哑,“跟你打个架就叫女人?不是我叫的。”
话落,穿着孕妇服的安歌就从楼上走了下来。
她已经孕晚期了,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下楼梯行动特别迟缓。
她边下楼梯边开口道:“是……是我打电话叫战小姐来的。”
蒋少男掀眸睨了她一眼,“多事。”
安歌走下最后一个台阶,悠悠的口吻里透着一丝委屈:“我……我也是因为担心你。我怕你被打得爬不起来……”
她后面的话自然是不敢说的,因为蒋少男目光像把刀子似的朝她狠狠地看了过来。
她咬住了唇,低下了头。
战南笙将他们之间的互动尽收眼底后,开口对蒋少男道:
“人家担心你还不好?你扪心自问,现在还有几个人不是看在你的钱和身份上而真心想要关心你的?”
蒋少男冷笑:“你真当她是真关心我?还不是惦记着等生完孩子能从我这里分到点钱?”
安歌手指蜷了,然后几乎是在蒋少男话音落下后就理直气壮的道:
“打从我跟你扯完结婚证以后,我就没有花过你一分钱……”
蒋少男打断她:
“我们扯结婚证才几天?两个月有没有?两个月前你花我花得少了?我前阵子才出了一笔钱给你那个贪得无厌的舅母置办了一套房子,那不是给你花的?哪怕是现在,你每天山珍海味地吃着,绫罗绸缎的穿着,也是大风刮来的?”
安歌极好的脾气,这一刻也被气得眼睛都红了。
可是她看着性子软软的,好像是个好欺负的,偏偏又倔强地不让眼泪掉出来。
她咬了咬唇,将眼泪完全逼退眼底后,说道:
“是我要穿绫罗绸缎的吗?也是我要求要吃山珍海味的吗?蒋少男,你叫人给我买的那些衣服难看死了,没有一件是我喜欢的,还有你叫小厨房给我做的那些营养餐还不如我老家白面馒头香呢,你以为我稀罕似的。”
这还是安歌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