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西洲嗯了一声,道:“小朋友得的什么病?”
梁佩芬道:
“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说早治疗可以根治,手术费……要二十万。我这些年白天做清洁工、服务生,后半夜送牛奶,要不是一直养着那个赌棍丈夫,我……是完全有能力照顾好小朋友的。现在,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竟然连孩子救命钱都拿去赌,我……”
慕西洲打断她:“小朋友的手术费我出了。”
梁佩芬喜极而泣,“谢……谢谢,就当……就当是我问你借的,谢谢……”
人真的会因为苦难的生活而转性吗?
如今的梁佩芬在慕西洲的眼底,就只是个为了救自己孩子而努力拼搏的苦命女人,跟从前那副爱慕虚荣的市侩女人完全是两个样子了。
慕西洲掐灭了已经抽到了尽头的猩红烟蒂,淡声道:
“你我之间怎么都是有些母子情分,你如今走投无路我也不能袖手旁观,小朋友的手术费我出了,你在京城的落脚点我也会从新让人给你安排,至于其他的,就要看你自己怎么活了。”
梁佩芬激动的连连点头,眼泪一直流淌个不停。
她用袖子擦了把眼睛,然后从自己的身上摸出一个用红纸包裹的一个东西递到了慕西洲的面前,道:
“我听说你要跟战……小姐举行婚礼了,我自知没有脸面更没有身份参加你们的婚礼,所以……这个你拿着。这也不是我给你的。是当年你的亲生父亲给我的,我这些年再怎么穷困潦倒也没有舍得把这个东西给卖掉,就当是你亲生父亲对你们这对新人的祝福吧。”
慕西洲从梁佩芬手上接过了那个红包裹。
他打开叠得整整齐齐的红纸,里面是一枚镶嵌着祖母绿的男款金戒指,款式很老土,但看得出这枚戒指也能值一些钱。
慕西洲眸色深深沉沉地眯起,静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
“这枚戒指,我确实见父亲戴过。东西我收下了,你有心了。”顿了下,吩咐看大门的门卫,“送这位女士回去。”
慕西洲在这之后离开了古堡庄园。
他的车子抵达战公馆时,就下起了暴雨。
因为忘了带伞,他没有着急下车,而是在这时给战长生打了个电话。
战长生这会儿正在哄被他好不容易求回来的战小五,看到慕西洲的电话他几乎想都没有想就挂断了。
但,下一秒慕西洲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