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了下来的朱翊钧,在乾清宫不断踱步,刚刚的怒火也瞬间烟消云散了。
但朱翊钧并不知道,这个经筵,已经是被自己的弟弟潞王先行拒绝过了。
“尚膳司的杨太监这几日怎么没过来送膳?”
朱翊钧突然开口问道。
还跪伏在地的敬事房太监战战兢兢的说道:“奴才听说,这杨公公在自己的住处,自尽了。”
闻言,朱翊钧心中一颤,又故意装作无意的问了一句,“慈宁宫最近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敬事房太监摇了摇头,“据奴才所知,未有大事发生。”
朱翊钧心里有些失望,于是就挥了挥手,“退下吧。”
闻言,敬事房太监如蒙大赦,连忙起身,“奴才告退,奴才告退。”
……
朱翊镠站在房间门口,看着管事太监匆匆的回到了慈宁宫。
负手而立的朱翊镠对身后的高兴安轻声说道:“告诉冯保,明日经筵之后便是时机已到。”
高兴安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答应道:“是,殿下。”
文渊阁。
几个阁老也都等待着李太后关于经筵的消息。
明日的经筵是否按时开?
万历皇帝是否出席?
关于经筵的奏章一递上去,便石沉大海了。
尽管之前宫中有传言说,李太后欲让潞王代替万历皇帝参见经筵,但慈宁宫的懿旨没有下来,百官也都摸不透李太后的心思。
“相爷,慈宁宫的太监前来传话。”
游七推开值房的门,躬身对着张居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