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七对着三辅申时行复述着张居正所言。
申时行的表情没有什么波澜,倒是温和的笑着,“游管家辛苦了。”
“大人这说的是哪门子话?”
游七面对申时行显然要比张四维亲近一些。
“当时我还为翰林院修撰,就时常往恩师府上跑,时时受恩师的教诲。”
“如今受恩师擢拔,进了这内阁,成了大学士。”
“离恩师近了,却又远了。”
申时行感慨万千的说道。
“大人何出此言?”
游七问道。
“同在这文渊阁办事,离恩师更近了。
但是成了这内阁大学士,又要避讳又要避嫌,不能时时叨扰恩师,这又远了。”
申时行苦笑着摇了摇头。
“大人一片拳拳之心,元辅若是知道,必是感动不已。”
游七说道。
“恩师之恩,于我重于泰山,我申时行没齿难忘!”
“凡是恩师之言,时行定然无所不从。”
申时行说道。
这番话,不是对游七说的,而是对游七身后的张居正表态。
张四维及其门生故吏公然上奏章支持潞王,已经是满朝皆知的事情了。
但自从当日张居正称病、申时行告假,而张四维拟写了禅让的圣旨之后,张居正就开始觉得自己的副手似乎是有着不少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