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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母后说父皇走了,只剩了我们孤儿寡母。”
“她说,您会辅佐朕治理好大明的江山,对吗?”
“臣必当鞠躬尽瘁,不负先帝和太后的嘱托!”
“为人君者,岂可贪图玩乐!臣请陛下多观史书。”
“陛下,你乃是天潢贵胄,与宦官嬉笑玩弄有失大统。”
“皇上之书法已是登峰造极,然为君不以书法治国,皇上可记宋徽宗乎?”
……
“臣从未有过二心。”
“若是如此,元辅何不还威福于朕?”
“臣何时窃过主上之威福?”
“陛下尚幼,无威无恩,以何震慑百官?”
“朝廷之肱骨重臣,皆是先帝简拔以遗陛下,故陛下无恩以施重臣。
臣僚百官,混迹官场数十年,推诿渎职之辈众矣,无威无以震慑百官。”
“待臣致仕之后,翰林院之官,陛下简拔之,力不从心之老臣,陛下令其致仕,如此一来,朝廷文武百官上下之心皆在陛下。
“
“张先生,朕是不是已经悔之晚矣了?”
朱翊钧苦笑了一声。
“朕负了母后,也负了张先生啊。”
再度整了整冠冕,朱翊钧似是恢复了帝王气度。
“来人,备龙辇,摆驾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