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行道。
“是天子自己禅位。”
张居正道。
“当日凤磐所拟的禅位圣旨,已经加盖了帝印。”
“本辅细细读来,凤磐文工翰林院学士皆不能及。”
张居正深深的望了张四维一眼。
张四维心里已经是泛起了惊涛骇浪,但还是拱手道:“元辅谬赞。”
“凤磐,你立即责令钦天监为新帝挑选良辰吉日。”
张居正对着张四维说道。
“汝默,礼部之事你要好生看管着,新帝登基的大典不可有半分差错。”
申时行拱手道:“请元辅放心。”
公厅之内只剩下张居正一人。
张四维拥立之功,谁人不可抹去,但其人野心今日自己才觉察得到。
新帝临朝,自己当如何自处?
但愿潞王如当日文华殿所言,支持新政吧。
重重的咳嗽了两声的张居正,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值房。
自从夺情之事后,张居正便大病了一场。
加之日夜劳累,他的身体状况已是每况愈下。
“新帝登基,该让元敬和汝契早上贺表了……”
而走出内阁公厅的张四维只想仰天大笑。
荫及三代的拥立新帝之功,自己这一盘惊世豪赌终究是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