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绰绰,骆思恭纵然是目力极好,但也是只能隐隐约约看不完全。
绣春刀所过之处,自是有鲜血喷薄。
四处都是马蹄之声,黑衣人们也看不完全。
以骑兵战步兵,自然是极大的速度优势。
随着战马的奔驰,已经横七竖八的留下了不知多少具的尸体。
此时的骆思恭已经是杀红了眼,耳边只有凌冽的寒风之声,眼中只有无尽的杀戮之意。
“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
城头铁鼓声犹振,匣里金刀血未干。”
朱翊镠高声吟诵道。
不仅仅是骆思恭在杀戮,四面的黑衣人已经逼近了车驾,六个锦衣卫依旧是分列六个方位,不住的开枪。
但火药渐渐耗尽,骆思恭胯下的战马渐渐乏力。
此危局何解?
“万岁爷!奴才斗胆与您换衣袍,您就趁乱离开这里!”
陈矩咬了咬牙说道。
“不必。”
“万岁爷!”
“再等等!”
朱翊镠没有动作,像是在等待着些什么。
咚咚咚!
厮杀隐隐占了上风的黑衣人有些惊恐:“什么声音?”
整片大地如同战鼓一般,被这如云的铁蹄所踏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