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自然，因为是事实，可让顾清初摩挲他后背的手暂停了一下：“以前……也会想吃点什么吗？”
楚云嗯了一声，不过随后轻笑，语气里都是淡然，他倒是很能看开，一向如此。
爱了就是爱了，喜欢了就是喜欢了，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提不提的其实在心里也不会怎么样。
这段回忆却还是横在两个人当中，尤其是顾清初，他一想到怀中男人腹部的那条长长的疤痕，心中都是一痛。
肯定要很疼很疼的。
沉寂了半天，楚云感受到他情绪上的变化，松了口气安慰：“其实也还好，当初怀小希的时候，就很想吃酸的，你记不记得有一阵子你抱怨我做菜不好吃？其实那一阵子是因为我吃什么都没什么味道，调味总是怪怪的，我自己还尝不出来。”
“你怎么……不和我说啊？我当初还……”话说到一半截断。
他不敢往下说了，生怕这人有什么被触碰的伤心事。
楚云提起来，他倒是想到，那一阵子他也一样刚刚怀孕显怀，平时手艺都不错，后来突然有一天做菜味道不好吃，自己还逼迫他都要吃下去，那时候他红着眼，忍着反胃也听话的吃了。
现在想想，自己简直太不是人了，他还怀着孕，怎么能这么对待。
顾清初不舍的亲吻他的额角，卧室里静悄悄的，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半晌又打破沉默：“你原谅我。”
“都过去了。”楚云轻拍他的后背。
反而这人难受了，莫名其妙的红眼眶要哭出来了，一个劲不肯撒手的抱着他：“对不起，老婆……”
“我说都过去了呀，没事的，乖。”
“我这么坏啊，你还跟着我，我是不是太幼稚了。”
他想了想：“有点，有时候挺可爱的。”
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笑意，嘴角忍不住的向上弯了弯弧度：“都过去了，你哭什么呀？”
“我觉得，我做的不好……很不好，你要不要吃酸的，我这就去买。”他说着做势就要起来。
楚云牵着他的手稍微扑倒些压着他：“没胃口了，我困了，真的吃不下了。”
大半夜的再折腾恐怕还有点费劲。
而且现在他嘴里没什么味道，那么酸的青苹果到他的嘴里竟然一点味道没有，顾清初觉得自己应该再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