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献握住了冉述的手腕,帮他给伤口消毒。
他凑过去问:“处理伤口不是得舔两口吗?”
“少看言情小说。”
“你以前舔过!”
“我当时单纯的是想占便宜。”
“你现在不想占了?老腊肉入不得您老的眼了?”
“所以你是想……”
听着桑献忍笑的语气,他当即将手臂抽回来,靠着座椅哀怨且凄凉,仿佛无助的苦难者:“就让伤口恶化吧,如果哪天我截肢了,不能给你的公司赚钱了,也非我本愿,我尽力了。”
桑献没理他的哀怨,扯过他的手腕继续消毒。
冉述继续泫然欲泣:“我终究是遇错了人……我以为你会关心我,结果……唉……”
“啧——我不想舔碘伏。”
“……”对哦,都涂了大半了,他也不能去洗了,他只能话语急转弯,“你不耐烦了,你啧我。”
“那我应该重视一些。”
“嗯。”
桑献伸手拿来手机道:“我联系大夫,给你预约截肢时间。”
冉述之前仿佛病入膏肓,此刻垂死病中惊坐起,伸手就去掐桑献的脖子。
桑献顺势将他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迎过去吻了他的唇。
冉述没有抗拒,之前还在掐脖子的手改为了扶着桑献的脖颈。
车外时不时有剧组的人路过,似乎是在整理场地,筹备下午的拍摄,说话声在车内隐约可以听到。
车内却陷入了安静之中,除了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便只有逐渐乱了的呼吸声。
冉述下车时,脚步有点飘,晃晃悠悠地找化妆师补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