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对比太过强烈,让冉述有了落差感,平日里的桑献都很温柔,很珍惜他。
他的动作一顿。
他的嘴里还有血腥味,嘴唇也在流血。
那眼神很难形容,却带着偏执感,仿佛冉述不能离开他身边,不然桑献就会发怒,将他拽回去。
桑献依旧不答。
他让桑献一个人坐下,在卫生间里翻找碘伏,还未找到,就被人拽着身体瞬移,再次回到了桑献的身边。
桑献自然没有回答他,他便开始帮桑献整理衣服:“这身衣服不舒服,我帮你脱掉。”
这一次的凶蛮让冉述委屈得直想哭,他只能强行忍住。
冉述不说话,只是抱着桑献,陪着他。
两个人一直静坐到深夜,冉述有些累了,小声询问:“我们可以去床上吗?”
桑献依旧不松开他。
桑献的指甲干干净净的,还隔着衣服,还能留下这么可怖的痕迹,可见桑献有多用力。
惩罚似的,嘴唇被咬出血来,然后不管冉述会不会疼,狠狠地……
他只能躺在桑献身边问:“要去洗手间吗?”
桑献落水后湿淋淋的衣服已经被换了下来,不过换上去的依旧是衬衫,冉述伸手帮桑献脱衣服的时候,才看到了桑献手臂上的抓痕。
冉述觉得,他还是应该去帮桑献处理一下,于是扶着桑献又去了洗手间。
冉述当即对桑献挤出一个笑容:“我夸你呢,你真是一个狗|逼,大狗|逼!别以为你复发了我就惯着你。”
卧室里开了一盏床头灯,亮着暖橘色的光,柔光洒在两个人的身上,静逸且安详。
好在桑献没有攻击他,也没有赶走他,依旧格外安静。
冉述走过去,缓缓蹲下身,伸手抱住了桑献,陪桑献躲在角落里,脸枕着桑献的肩膀不出声。
衣帽间里昏暗得没有半点光亮,桑献这个大个子却团在了最角落的位置,无声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