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对怨偶,怎么也能有这样和谐的时候了?什么时候,向来阴晴不定的摄政王也能够甘心自己的寝屋被占还忍气吞声居于客房了?
没有把谢骄眠连人带物一起给扔出去,已经是李君同最大的仁慈了,竟然还敢让他住客房。
谁疯了?
她心中虽然藏了疑惑,但是除了刚刚见到李君同的时候禁不住皱了皱眉,之后面上便再无异样的神情,甚至照样能服侍得有条不紊。
只是在重新燃香的时候,李君同出声阻止了她:“把香换了。”
“是……”春隐心中疑惑,犹豫着将手中的香匙放下了,想了想,禁不住问道,“那王爷要换哪种香呢?”
李君同愣了一下。
这倒是他没有考虑过的问题了。
他只想着把“尘酒乌檀”换掉,但是具体要换成什么香,却是从来不曾思量过的。
他一心权政和修炼,从来不在意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通常都是下人们呈上来之后供他挑选。他自己哪里真正了解过什么。
还有——他怎么知道谢骄眠喜欢什么味道。
要是又熏了不合她心意的香,她怕是又要满是嫌弃地白他一眼了。
这对于一个事事都追求完美的摄政王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啊。
他想了想,没想出一个好的结果,于是摆了摆手,说:“这几天暂时不熏香,下去吧。”
春隐忍不住多看了香盒中的“尘酒乌檀”一眼,心想真是可惜,王爷好不容易有一款如此心仪的香料,如今不知道是受了什么打击,又不喜欢了。
只是她没有多说什么,应下之后就退了出去。
出院子的时候,刚好红卢就在外边,她再也压不住心中的疑惑,上前去问道:“红卢大人,王爷这是怎么了?”
红卢一挑眉,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王爷长久不回王府,如今回来了怎么能住客房呢?不合尊贵啊……”
红卢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他怎么好说王爷是被那个废物王妃从信水居赶出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