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骄眠缓了一会儿,好像在积攒说话的精神:“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
李危寻眉眼一弯,笑得颇有几分暧昧:“在下感应到小姐对我的思念,所以匆匆赴约……”
话音都还没有落完,一片叶子就从他的耳侧边飞了过去。
青翠中不见一丝软红,只是一根乌黑的发丝因为太过柔软,所以还飘荡在半空中,迟迟不能落地。
忍冬:刚刚王妃干了什么??
李危寻:她敢吓我???
忍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李危寻也没来得及甩脸色,就听谢骄眠满是讽刺意味地冷笑了一声。
就连美人唇角的弧度都凉薄:“不要说这些花言巧语来恶心我。”
李危寻:就为了这???
“花瓶不会说话,你适合当个哑巴。”她的火气好像只是一时的,说完这句话,就慢慢悠悠闭上了双眼,好像刚才的那些都不曾发生过。
李危寻感觉自己一代君王的威严被挑衅了,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坦白自己的真实身份。
而且……
回想起谢骄眠面对李君同时那种嚣张模样,他甚至开始怀疑谢骄眠会不会在得知他的真实身份之后依然是这番态度……或许有可能更恶劣。
他正觉得苦恼,忽然听见谢骄眠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别说当局者迷的李危寻,就连旁边一边担惊受怕一边又忍不住偷听好戏的忍冬都懵了。
她的情绪和话题的转换一直都这么突然的吗?
就是这么不过一两息的短暂停顿,让谢骄眠再次睁开了双眼:“问你话,哑巴了?”
他早该知道的,她不是一个会心疼人的。
他一边觉得委屈,一边又大脑飞速运转,最后终于脱口而出:“魏寻。”
谢骄眠是真的不干人事儿啊。
刚遇见的时候,连家世背景都没个底细的人都敢留在身边,不知道是该说她心大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