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的眼神清冷,好像不夹杂任何世俗的情感,但是李君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到了他对自己毫不掩饰的嫌恶。
大概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样看着她的吗。
但是这一次李君同想错了。
谢骄眠如此面无表情,心中却很是心疼。
她在人间好不容易有一件自己喜欢的衣裙,现在被李君同碰了,已经脏了,不能要了。
小天道知道谢骄眠心中所想,诧异之后忍不住点点头:果然,在上神大人心目中,男主还没有一件衣裳来得重要。
“你……嫌弃本王?”李君同满眼不可置信,眼神中甚至夹杂了一丝不容忽视的受伤之感。
谢骄眠觉得有些好笑,反问道:“你不是一直都这么对我的?”
李君同愣了好一会儿,想着该怎么反驳她,可是脑海中却是白茫茫的一片,搜寻不出一词一字来为自己辩解。
“我把你当时对我的态度拿来面对你,你就接受不了了?堂堂摄政王,就这点儿承受能力、这么脆弱?”她的尾音微挑,挑衅之中就夹杂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得意。
如此暧昧的距离,如此令人气恼的态度。
偏偏她说得句句在理,李君同一句话都反驳不了。
谢骄眠现在在能力上或许只是一个废物,但是在嘴皮子上,却是没有几个……啊不,——是根本没有人能在谢骄眠的口头上讨到便宜。
她有无数理由,来让对方哑口无言。
就像此刻面对李君同,明明她都已经不再是当初非李君同不可的那个“谢骄眠”了,却还是能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对李君同进行灵魂拷问,来扰乱对方的心绪。
谢骄眠一根手指头轻轻点着李君同的心口,推了他一下。
明明柔弱得没使上几分气力,但是李君同却是向后倒了一步。
没了摄政王的那种盛气凌人,他看上去像一只被主人家狠心丢弃的小狗,弱小还委屈。
谢骄眠看了看一旁还在状况之外的谢漫茵,觉得有些无聊,撇了撇嘴,转头对李君同懒洋洋地开口:“这种来历不明还姗姗来迟的感情,你还是好好收着。”她说着,起身准备离开,路过还在愣怔中的李君同时,似无意又似有意一般,轻轻飘飘了一句,“少恶心人了。”
小天道虽然觉得上神大人怼得大快人心,但还是难免担忧:“上神大人,他是男主啊……”
“怎么了?”谢骄眠看上去是那么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