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骄眠的法则和认知中,只有全世界按照她的意愿去执行和顺从,从来没有她为别人的意愿做出退让的道理。
小天道在跟谢骄眠相识的第二天,就已经领教过了。
然而即便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在重新面对这样的认知冲击的时候,还是难免为谢骄眠的理直气壮感到下意识的震惊。
以及自己的某种荒唐的认同。
明明是没有毫无根据、毫无道理的一番话,但是因为是谢骄眠说的,所以这似乎就是有根据、有道理的。
如果不按照谢骄眠说的去做,那似乎才是真的不正常、没道理。
李君同便因为她的这几句不清不淡的质问而感到有些心虚。
原因无他,只因谢骄眠所言句句属实。
换做是以前,他别说心虚,怕是连听到这番话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听到了,并且醒悟的方式还来得这么猝不及防,好久好久,他都找不回自己的声音和思绪,来对谢骄眠的这番话进行反驳。
“你现在说要以我夫君的身份来质问我,那你就先跟……”她又没有想起名字,“跟我那个便宜妹妹断得一干二净啊。”
她那一个微妙的停顿之后,方才嚣张的气焰竟然顿时收敛了许多,于是李君同没有错过。
他的王妃……似乎有些“贵人多忘事”啊。
于是,刚才的紧张气氛,便因为这一个微妙的停顿而缓和了几分。还有他那空白的思绪,在这之后竟也重新鲜活了起来。
他心下一松,淡笑了一声,眉尾一挑,问道:“王妃这可是在吃醋?”
***
一只金色的蝴蝶绕着李危寻的手指飞舞,好像要将自己的身躯缠绕在男子的手指上。
谢骄眠警告他不要再对她用这种小把戏,那么他把这“小把戏”用在李君同的身上,总是不犯规的吧。
只要再小心一点,不让谢骄眠发现羡金蝶的存在,那便是可以的吧?
于是他又在李君同的身边放了一只羡金蝶。
羡金连心蝶还是过于珍贵,他不想浪费在李君同的身上,但是羡金蝶太多了容易被他发现,于是他只能小心放一只落在书房的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