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一点属于狐狸该有的嘤咛声都没有听到。
他的右眼皮在这时候猛然跳了两下,预感大事不妙。
他转身,正准备回去复命的时候,忽然起了一阵风,吹得人眼睛生疼。
***
李危寻终于把谢骄眠安排的那些条条款款刻印成册下发给了王府中的所有下人,甚至还将“鲛泪泣珠”研磨成粉,混着乌墨落字的时候,一遇到阳光就会折射出好看的银色流晕。
什么样的人能用得上“鲛泪泣珠”呢?
那需得是帝王亲自赏赐,那人或许才能拥有一珠。
“人间最璀璨的流晕”,竟然就被李危寻那么直白地磨成了细粉写在纸上,——还写的是谢骄眠给出的那么荒唐的规章条款。
但是谁能拥有那么多“鲛泪泣珠”?
李危寻就差把自己的身份送到李君同面前了。
黑暗中响起一个声音:“陛下,一定要这样吗?”生江还在担心李危寻这种近乎“自曝”的手段会不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
明明对方一直都没有查到什么线索,但是多半也是有所怀疑的,李危寻如今的做法,无疑就是对李君同猜测的最高肯定。
李危寻却并不将生江的担忧放在心上。
他的语气复杂,意味难明:“毕竟我都要走了,走之前,是得好好留下一些东西,来恶心恶心他。”
今天,他刚从谢骄眠那里回来,一进门就感受到了生江的气息。
这样的做法实在是太危险了,要是有人在他回来之前踏入了这个房间,那么生江的踪迹就注定会暴露。
而自己的身份,必然再也隐瞒不住。
他责问生江这是怎么回事,才知道那原本并不是生江的气息。
——山曾出事了。
因为已经控制不好自己身体中灵力的冲撞,导致气息也紊乱。
金殿虽大,但是立刻就被山曾的痛苦所充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