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但是却能清明地感应到,里面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美丽,却又落寞。
即便云霞羽衣华丽绮美,即便美人气质高贵出尘,也难以抵挡这区区一座金丝鸟笼带给她的无奈和哀凉。
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谢骄眠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想到自己竟然还能有这样苍白的一面。
什么样的人才能禁锢住飞鸟云霞?
她忍不住向鸟笼中的“自己”走近了一些。
她终于看清。
终于看清,“她”的样子。
“她”被蒙上了双眼,双手双脚也被锁上了镣铐。
难怪。
难怪飞鸟飞不出囚笼。
“她”的衣衫凌乱,尤其是心口那一处,直接敞开了一半,足够将美人的酥胸一览无遗。
但是“她”浑然不在意。
“她”只是几近麻木地,在心口处描摹着什么。
谢骄眠更走近了一点。
然后将“她”十指上的淋漓血色,也尽收眼底。
“她”的心口处也沾满鲜血,那些都来自于她的十指。
一根手指的血液枯竭,“她”就再咬破另一根手指,继续在“她”的胸前描摹悲歌。
她看清了,她看清了。
那是——“殒咒”。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视线艰难地从“她”的身上移开,转而落在她身前的一小块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