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能以什么样的理由呢?
琴棋书画,这位金贵的大小姐似乎一个都不会。
温良贤淑,也跟她的行事作风沾不上一点关系。
生江忽然悲哀又惊奇地发现,竟然真的有一个人,除了那一张脸以外,浑身上下再也搜刮不出二两的好来供世人喜爱。
啊——
生江再度看到了希望。
那就凭这张脸好了。
再过两个月,便是两年一度的花诗节,倘若将今年的彩头在追加一个“进宫面圣”……
虽然对谢骄眠来说,这算不得上是什么殊荣,但是这本来也不是为了奖赏她而生的。
他现在想的,全都是怎么将谢骄眠留在皇宫中,直到将陛下体内的封印彻底解开、并且将山曾治好。
他似乎已经是胜券在握的样子了。
他觉得陛下会同意他的提议的。
毕竟他又不是瞎子。
陛下从来没有对谁这么热切过。
这样想着,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要将自己的计划告知李危寻了。
但是正准备有所行动的时候,原本躺在床上昏睡不醒仿佛快要死了一样的山曾忽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他蜷缩着身子,咳得面色充血通红,脸上青黑色的脉纹颜色也越来越深,从两颊处开始蔓延至脖颈。
生江心中暗道不好,撩开山曾的衣袖一看,那青黑色的脉纹竟然已经蔓延到了手肘处。
在苍白的肌肤上,显得诡异又可怖。
他们一直不知道这脉纹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只知道山曾情绪一旦激动了,这脉纹就会显现,而一旦显现出来,山曾就容易暴走。
疯狂之后,便是奄奄一息般的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