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的声音仿佛就响在耳畔,又仿佛隔着千年万年的星河,浮现在记忆的空白和扭曲之中。
她已经渐渐开始恢复原本的神性,已经有了以前的影子……
狐狸闭上眼睛,如此激动又难免悲切地、认命地想着。
然后他动了动身子,缩进了谢骄眠的怀中,伸出短小可爱的狐狸爪子,将谢骄眠拦腰抱住,还蹭了蹭脑袋。
“那上神大人就永远都不知道好了。”
他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许愿,带着一种复杂的欢脱。
谢骄眠本来还想像之前一样,把嫣灰扔出去的,但是手上刚想有动作,潜意识里却否定了那样的做法。
于是,她的右手僵硬的一顿,转而拍抚上狐狸的后颈,轻柔抚摸,聊以作无声安慰。
真是见鬼了。
她竟然为这只狐狸的隐瞒和欲言又止感到一丝心疼。
实在是……
不太像她。
可是这又的确是她亲自所为。
一人一狐,明明相拥的距离那么亲密,但是心中却各有所思,不平行,又难以相交。
好像总在把他们越推越远。
***
山曾梦到了一只蝴蝶。
那是一只很奇怪的蝴蝶。
周身的花纹很奇怪,形状很奇怪,甚至连习性,都奇怪。
它通体呈墨色,只在阳光下的时候,尾翼才显出一点幽幽的蓝色;翅膀边缘是不规则的锯齿形,飞起来摇摇晃晃,让人忍不住担心它下一刻会不会就跌落。
它只在大雪满山的冬天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