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心中鄙夷，维持着得体的笑容起身，“丫头，去了王府你可要——”
话还没说完，沈翩然素手轻翘，一杯酒哗啦啦倒在地上。
刘氏来不及躲闪，酒水尽数溅湿裙摆。
她冷冷盯着沈翩然，“翩然，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还没死呢！敬什么黄土！]
“我今日嫁人要拜别亲生父母，母亲早逝，我敬一杯黄土有何不妥？夫人有什么意见？”
沈翩然挑挑眉，语气挑衅。
“你……”
刘氏想要翻脸，余光瞥见沈将军回想旧人，神色哀伤的模样，只得硬生生忍下来。
［算了！反正这个废物去了寒王府也是讨人嫌，说不定很快会死了。］
沈翩然脚步一顿，“做人还是积点口德为好，背地里咒骂会遭报应的。”
刘氏愣了愣，总觉得她在说自己，回神时门前只留下一抹红影。
沈翩然上了轿子，和沈小小前往王府，本想在路上闭目养神片刻，沿街却听到了很多围观人们的议论声。
“这样毁了容又没有武功的废物，到了王府里肯定会被王爷嫌弃。”
“寒王看到孩子非杀了她不可，真是不知廉耻，居然将这个野种也带过来。”
“废物和杀人不眨的寒王，真是绝配。”
百姓们看热闹不嫌事大，说话也开始肆无忌惮。
沈翩然听得脸色微寒，一根银针在指尖若隐若现。
不给这些人一个教训，他们永远也不知道谨言慎行的好处。
沈翩然抬手拉开帘子，就被一只小手拉住了。
低头，沈小小小心翼翼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