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坐起来吗?”顾时欢把药放在床头柜上,想要扶厉非爵起来。
厉非爵想直接坐起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由着顾时欢小心翼翼的扶他。
伤得地方是肩膀,需要把扣子解开,顾时欢看着他的衣服有些犹豫,“你自己脱?”
厉非爵也知道她有些尴尬,笑了笑,由着她扶着自己,他单手解开了扣子。
衣服只下到胳膊肘,但是丝毫不妨碍健康的小麦色的肌肤露出来。
顾时欢还没来得及脸红,就看到那个一大片血淋淋的可怖的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扯到了。
血已经完全把纱布染红了,拧一拧似乎还能滴几滴血。
这么严重他居然还能一声不吭的。
顾时欢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手把缠绕的纱布解开。
但是怕扯到伤口,她的动作格外地小心翼翼,好半天才掀开一个小口子。
厉非爵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别怕,直接掀开就好,不疼的,你越是紧张,就越容易伤到我,而且你这样,我一年都上不了药。”
顾时欢知道他在取笑自己,一咬牙还是把纱布揭开了。
看到那个伤口被密密麻麻的缝合,活像只丑陋的蜈蚣,光是想想就替他疼。
“我现在帮你上药了。”
说完,顾时欢就把药膏抹在他的肩上。
刚碰上厉非爵的伤口,顾时欢就感觉面前的这个男人的身体一僵。
以为是自己弄疼了他,本来就非常轻的动作更加不敢用力,一点一点的给他上药。
动作轻柔到厉非爵只能感觉到药膏丝丝的凉意,还有顾时欢时不时的吹一口气。
本来火辣辣的伤口,现在只剩下清凉的感觉。
“这样疼吗?”见厉非爵一直都是僵直的,顾时欢有些紧张,难道这样还是弄疼了他?
她手上的动作更加轻了,涂药膏就像是蜻蜓点水一样,轻轻一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