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子泉一边收好银票,一边赖着不走,道:“舅舅,我都多久没见你了,难得来一次,你怎么都不留我一下呢?”
“滚滚滚,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荣李摆摆手,见全子泉还是不走,无奈道:“行,你娘生辰那天,我会到场。”
“好嘞!”全子泉笑了,干脆利落的走人,生怕慢一步荣李就改主意了。
瞧着全子泉的背影,想起原身惨死时,是他当机立断的劝说家人火速离开皇城,更是他在乱局中护住了全家,荣李不禁微微一笑。
看似不靠谱的人,在关键时刻往往是最靠谱的那个。
然而被荣李赞赏的全子泉转过脸却咬牙切齿的盯着前方的两个书生,许是喝了酒,有点上头,两人靠在巷子边,竟放肆的说起荣李的是非。
“一个阉人居然也敢有自己的府邸,也不怕折了他的寿!”穿着深绿色袍子的男人嗤笑一声,道。
另一个穿着墨蓝色袍子的男人点点头,阴阳怪气的道:“这有什么,人家可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陛下都叫他‘荣卿’,怎么不能建府立宅了?”
“呵,‘荣卿’?陛下莫不是把个阉人当成正经人看待,许他以丞相之尊?”深绿色袍子的男人眼里满是不屑。
一阵风吹来,墨蓝袍子的男人意识到他们说的太多了,便及时住嘴,拉着朋友预备回家。
但两人才转过身便被迎面而来的木棍击倒,看都没看清攻击他们的人是谁,就给结结实实的揍了一顿。
狠狠地教训了这两个嘴臭的书生,出了口恶气的全子泉把棍子一扔,神清气爽的走了。
剩下两个鼻青脸肿的男人躺在地上依依哟哟的叫唤着,那叫个可怜。
全子泉打完人便完了,没想过要做什么,舅舅地位是高,但因身份问题,总是被人诟病,被人质疑。
不做什么,憋屈,做了什么,却又会给那些人攻击舅舅的借口,是以,全子泉遇到嘴臭的人,都是揍一顿了事。
潇洒离去的全子泉不知他走后的事,巷口路过两个好心人,分别扶起挨揍的人,说是要送他们回家。
两人疼得厉害,没想太多,任由陌生人扶着,却被扶到一个死角,两人意识到不妙,艰难的凑到一起。
墨蓝色袍子男人解下钱袋,颤声说道:“朋友若是求财,尽可拿去,莫要伤及我等性命。”
深绿色袍子男人也赶紧解下钱袋,刚挨了一顿揍的他只想快点回家,什么也不敢追究。
前一刻眉眼温和的两个陌生人这一刻凶相毕露,掏出腰后的匕首,逼向两个臭书生。
眼见着活不成了,两个书生不由得抱在一起,惊恐不定的看着逐渐靠近他们的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