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一如既往张狂,却也透着淡淡的宠溺。
跟之前没什么不一样。
今天的南嘉神经格外敏感脆弱,挂断电话之前,她很小声微弱地说:“妄哥。”
裴行妄啧一声笑了:“怎么?”
“我想问,你喜不喜欢我呀?”
南嘉不想让他看出她的犹疑和摇摆,将这话说得轻之又轻,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一次最寻常最普通的闲聊。
风声仿佛静止。
她掌心黏腻,全是因为紧张而滋生的汗水。
男人哼笑着:“怎么突然这么问啊?”
“你回答我嘛。”
南嘉语气有点撒娇。
“嗯,”裴行妄口气照样不怎么正经,“喜欢啊。”
得到肯定的答案,南嘉柔声笑笑,正想多跟他聊几句,却听到裴行妄电话那头有喊他继续打牌的声音,还说什么,别跟媳妇儿打电话,跟兄弟们玩才是正事。
“挂了。”
裴行妄说。
*
裴行妄也没想过他们这么能玩,本来也没打算来这么多人,谁知道他们班一个同学非要跟来,这一跟来不要紧,还带来了几个不太正经的家伙。
这群人吹起水真要命,嘴里也不干不净的,结束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几个男生东倒西歪在沙发上,地毯上,裴行妄也没管这事。
他懒得收拾,眼下一片乌青,脑袋昏昏沉沉的,准备回房间休息,刚站起来,突然想起一事,看向唯一一个处于清醒状态的江万涛:“廖凡云今天说的是真的么?”
廖凡云就是那个黄毛。
江万涛愣了愣:“什么事。”